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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激性爱窒息失禁狗血倾盆大修罗场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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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不安,像一个刚把厨房点着、还烧死了自己的猫的小孩。缪嘉宝想说话,但他喉咙紧得很。于是他们无言地对视了一会,嘉宝眨了眨眼,长久地闭上了。

他感到哥哥为他擦拭下身,轻柔地跟刚才简直不像一个人。或者说他本来就是这样,既残暴又平静。他才想起缪相柳刚说的话,他确实是砸过他的头。大概是上初中的时候——缪嘉宝在高中前,从来没去过学校——也就是因为这事,缪相柳和风细雨,又油盐不进的态度激怒了他,他随手拎起手边的东西就甩了过去。

缪嘉宝挺爱扔东西,尤其是在那段叛逆期。他不知道那些美丽的艺术品的价格,只觉得发泄一番能让自己好受些。而缪相柳对他的态度简直溺爱到了极致,就算是他扔了台电视,也只会无所谓地笑一笑。

于是那天,他背对着弟弟。那个瓷实的花瓶,不偏不倚地砸在他后脑上。

涌出的鲜血把嘉宝吓得缩成一团。缪相柳也大惊失色——大惊失色地叫来了保姆,来打扫碎片和血迹。直到那地面再次一尘不染后,他依旧温和地说:“小宝,学校不适合你。”

十一、二岁男孩,被吓得只会点头。于是缪相柳满意地,扶着淌血的伤口,踉跄走出了房门。

“不是、更好的问题……”

缪嘉宝哭着说:“不是这个、是你……”

他其实想说两句郑玉成说过的话,但话到嘴边,又怎么都想不起来。

“你不该这么对我、之前也是……现在、也是……”

缪相柳沉默地听着,突然歪了歪头道:“你怨我?”

“小宝,你怨我?”他低下头,把自己的脸沉进阴影里,"你为什么怨我?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坐牢?……我是为了你。"

“你是爸给他和我找的替罪羊……是哥没用,哥只能做到这地步了,你和我,一定要有个人受罪,不是我,难道是你吗?”

他的声音在男性里不算低沉,因此总是把调子放得很轻,此刻更是轻到了难以察觉的地步。

“是你一直在操控我,哥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你做的。哥只有这一个要求,让你去国外躲两年,你为什么不肯听?小宝,你在惩罚我。”

“原本,我还能保住公司。现在公司没了、房产也收不回来,我没法让你再选择我……”他突然起身,到厨房拿了点什么东西,递到嘉宝手上。

缪嘉宝不知道自己一天之内还能不能受到更多的惊吓——那是把寒光闪闪的长刀。

“哥之前以别人的名义买了块地,没有被查。现在的市价,也够你过下半辈子了。你要是还怨,就杀了我。我的遗嘱早就立好了。”

他说着,就把刀尖抵在自己胸膛上,刀柄则交到缪嘉宝手里。嘉宝哪里还握得住刀,掉了两回,都被捡回来,最后缪相柳干脆包裹着他的双手,把刀锋怼向自己。

“不、不、不要!”

缪嘉宝已经从最开始的抵抗,到拔河一般和缪相柳抢着刀。他悲哀地忆起,他哥就是这么个人——从来都是玩真的。眼看那刀尖已经划破了薄薄一层衬衫,开始见红,嘉宝搜肠刮肚地想着说辞,最后脱口而出:“哥,我爱你!”

缪相柳依旧裹着他的双手,但没有用力。他几乎愣住了,脸上带着不可思议地天真。缪嘉宝想,自己好像从来没说过这话——但这应该也算一句真心话——至少在亲情的层面上,他必须爱他唯一的亲人。

而缪相柳脑子里,大概连亲人爱人的概念也没有,只有他的小宝。他张了张嘴,没有说什么,苍白的脸颊泛起了血色。

嘉宝感到握着自己的双手在使力,他心惊胆战地说:“哥,我爱你……你不能死,把、把刀放下吧。”

他哥看起来既激动又冷静。他放下刀,还小心地检查了一下弟弟手上有没有不慎划破的伤口。而自己胸前流血的痕迹,却被直接地忽视了。

“哥带你去洗洗。”

缪嘉宝稀里糊涂地被抱到了浴室。不得不说,受过的磨难让他脑子好使了挺多,看着缪相柳冷静地动作,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和往常一样,一直被他哥全盘把控着。

但他心疼,摸着那个在水流中散开血痕的伤口,嘉宝又有点鼻酸。

“哥待会洗,血把水弄脏了。”

缪嘉宝拼命摇头,他俩坐在浴缸里,就像从前一样。热水淋在缪相柳的短发上,在他额角流出一些黑色的痕迹。

缪相柳比嘉宝还先注意到,他摸了摸额发,略显不快地说:“哥年纪大了。”

两年的牢狱生活,虽然肉体上没受什么损失,但对于他的精神,也实在是一种摧残。缪相柳受不了的,倒不是那种规律的作息、和纪律的管制,而是他不能再执掌一切的感受。这才是让他最受折磨的一点;另一点,则是不能见他的小宝。这两件事一直鞭挞着他,直到出狱后,鲜少照镜子的他才发现,不到四十岁,自己两鬓已经斑白了。

所以此刻,他心里是十分感动的。倒不是因为嘉宝对他的关心,而是自己失去了一切(钱权)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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