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了一半的房(2 / 3)
一采下,一共三朵。
沈离拿起沈言手中的酒盏,指尖一点,雪白的梨花便纷纷落入他的杯中。
原本无色的酒液,变成了莹莹浅绿。
满满都是梨花的清甜。
“王叔,喝吗?”
将盛满绿色酒液的小金杯在沈言面前晃了晃,少年盯着他,忽然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:“可能会有毒哦?”
那样温柔缱绻的语调,仿佛情人间的低语。
根本不像之前敷衍的语气。
那么,显而易见,这杯酒里有问题。
沈言对沈离实在了解得不多,从不知道他会这种把戏。
酒香清醇,只是闻着,就感到通身畅快。
但…..要不要喝呢?
红衣青年把视线投向面前的少年君王,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。
但沈离微微一笑,并不理会他眼中的疑问。
显然,沈离是不会解释的。
之前的邀请变成了骑虎难下。
空气中,淡淡的血腥味和梨花的清香混合成了一种奇妙的气息。
有那么一瞬间,沈言想到的,却不是什么伴君如伴虎,乖戾难测,叔侄杀伐等等…..
而是想,原来这样阴柔美丽之物,也是嗜血的。
忽然间,沈言就自失一笑。
他到底是眼前人的长辈,作为一个年长他十二岁的男人,还计较这种事,实在很没风度。
沈言想,最坏不过是死罢了。
死在大婚之夜,锦绣红被间,总好过日后君臣间隙渐生,被一杯鸩酒赐死来得体面。
“梨花白么?”
反握住沈离的手,沈言眉眼含情,就着他递出酒的姿势,一饮而尽:“虽然清淡了点,倒也别有一番滋味。”
酒液入腹,肺腑间都生出一股微热感。
一杯饮尽,不等沈离收回手,沈言就长臂一揽,压着他往下,贴上他的唇舌,将口中最后一点残液哺入了他的口中。
梨香悠远,弥漫齿间。
他吻得十分突然,又过于急躁,呛得沈离险些喘不过气来。
沈离:这年头想做个好人也太难了叭!
被沈言压在怀里亲得昏昏沉沉,沈离一边躲他,一边伸手去抓空中的花枝。
“你等等…..”
不过喝了杯加了料的酒,他这王叔发难得毫无缘由,沈离差点又吐出一口血:“你等一下不行?!”
帝袍被扯开,柔软的唇舌印上胸膛,又沿着颈线一点点蔓延至耳后。
好,抓到了!
历尽万难将没了花骨朵的梨木枝握在手里。
沈离摁住沈言抚在他腰上的手,衣襟大敞,亵衣的暗扣都被解开了。
一束乌发垂落,掩去了他脖子和胸膛上的点点红痕。
勉强拢住悬在肩上的外袍,沈离都快被气笑了。
“你好歹也帮我拆个冠吧?”
摇摇头,他已经不指望沈言放弃了。
索性掌心一震,再摊开手时,梨花枝干的外壳纷纷碎去。竟然莹白如玉,有丝丝缕缕的金色气体环绕其上。
沈言抬起手,绕到他脑后去:“嗯,这倒是我的不是了…..”
青玉王冠被摘了下来,青丝如颓,一瞬间映满整个视线。
冰凉的触感拂过肌肤,激得沈言微微战栗。
少年衣衫不整,恹恹地斜睨了他一眼,将长发握成一束,往身后拨去:“你可是我亲叔叔…..”
听到他这么说,沈言先是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。
哦,他差点把这茬给忘了。
他们确实是亲叔侄,血亲血亲那种。
沈离的老子就是他的大皇兄,后来封了太子,小时候还被沈谨塞过桂花糕。
沈谨娶慕容婉的时候,他还特地送过礼呢。
倘若沈谨还活着,风水流转,轮到他偷偷塞桂花糕给这个小侄子了。
哪料一朝天变,先皇驾崩,群臣各怀鬼胎。
于文取为了在乱局中保下他,趁着新帝登基,根基还不稳时,给他做了这门亲事。
一来杜绝门阀世族往后宫里塞人,二来请他护一护小皇帝。
小皇帝这样小,偏生又是个病秧子,要是再出什么意外,这朱枢百年盛世,恐怕就到头了。
烛光中,少年帝君发如流墨,慢慢将身上仅剩的一件里衣脱下。
他动作优雅,不疾不徐。
修长单薄的身躯在烛光摇曳间,衬着眉眼一点淡漠,滋生出一种近乎傲慢的情色。
而实际上,沈离想的是——等等,这衣服为什么这么难脱?!
搞定了自己,沈离才有空去打量沈言。
沈言身上穿的是古制嫁衣,裙摆奢丽,绣工精巧,勾勒一握窄腰纤长,这满满的南珠金线哟…..
仔细研究了一会儿,沈离言辞恳切:“七王叔,这个我真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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