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罗场（上）（2 / 3）

餐具。”阮唐看程临川都快化为石像了，干脆招他进了厨房。

厨房没那么狭小，关上门声音小一点也可以算是一个私密空间。阮唐留下戴音芷在客厅收拾，就是以为程临川找自己有什么任务要问。
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被问及来由，程临川脑子又有些空白。“……就是，很久不见你，你们了。”他断断续续的开口想要掩饰什么，但最终还是默默闭嘴拿餐具。

阮唐看见他磕磕绊绊的动作，只觉得迷惑。但这不妨碍他继续指示位高权重的少将。

“拿六套。”阮唐看他只拿了三套碗筷，随手又拿了三套递给他。

大约是阮唐平淡的开口，让程临川觉得这种丝毫不显距离的亲近太过美好，就像一同招待客人的夫妻。粗线条的丈夫数不对碗筷，细腻的妻子对他嫌弃又无奈。

“啧。”阮唐收手时发现其中一个碗没洗干净，粘腻的油污沾在洁白的手指，让他嫌弃的捻捻手指。

“快洗洗，要不就洗不掉了。”程临川一看阮唐皱眉，连忙拉过他的手在水下冲洗，如果不看他掩盖的低下头死死盯住自己手中属于另一个的指腹。

这什么意思？阮唐奇怪但也没收回手，探究而目光毫无遮拦的看着程临川，阮唐感觉到自己而手被捏紧了一些。

“不知道这是谁洗的，怎么没洗干净。”某个老实人突然觉醒了阴阳怪气，拐弯抹角的给阮唐上眼药。

没错，他听说了戴音芷这个基地大小姐甘愿为阮唐洗手作羹汤，这让他嫉妒又无可奈何。

小朋友才19，大好时光不能浪费在他一个老男人身上，而且他这个老男人也不知道小年轻愿不愿意和自己搞同性恋。

帮阮唐洗干净手，程临川非常细心的拿纸巾擦干，轻柔而力度让人不敢相信他是一个杀伐果敢的顶尖异能者。

他的手比阮唐的大一些，但宽厚许多，完全可以把前者捧起来。骨节覆着坚硬粗糙茧子，一点不敢用力，生怕伤到掌心的珍宝。

冷白的手纤长有力，指骨在手背上勾勒出起伏，温热的水流在上面润出些粉红，尤其是指尖，更是糖果一样，握在手里像是一块暖玉。

圆润的指甲闪烁着健康的光泽，细小的浅浅月牙镶嵌在底部，明晃晃的告诉程临川这双手是从未操劳过的娇贵。

“我……我洗洗碗，你先去吃点东西。”程临川不敢看了，也不敢摸了，赶忙背过身把干不干净的碗一股脑都放在洗碗池里。

有意思。阮唐没戳透程临川的司马昭之心，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人就喜欢上了自己。大概是兵工厂的遭遇？那也不应该，程临川肯定和自己的兄弟们出生入死的更多。

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，阮唐笑笑就走出厨房，留程临川自己冷静。

戴音芷把饭菜都摆好，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还以为程临川拿来了碗筷，一转身就看见朝自己走来的阮唐。

逆光为他镶上金缕，生生让她心漏了一拍。

“……唐唐弟弟……”

没错，这也是戴音芷羞愧的一点，是知道那么强大完美的男人还是个孩子呢！还比自己小！！甚至自己和人家姐姐差不多大！！！

作为戴家主唯一的女儿，末世前戴音芷就已经清楚自己的“作用”，无外乎是用来联姻，而且她早早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一切。

荣华富贵都享受了，哪有白得的东西呢。但怀春少女总是热爱幻想的，她总是会不切实际的假想出一个完美的男人追求自己包容自己，把自己宠上天。

但，当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出现，她所有的幻想都比泡沫还脆弱，一切浪漫的对象都换成阮唐。他是幻想中的完美，但他需要自己争取，他大概也不会只守着自己一人。

“……琰姐姐说他们到楼下了。”戴音芷赶快回神，生怕给阮唐留下什么花痴的不好印象。

“嗯，我去接他们。”阮唐拿起沙发上自己的羽绒服，毕竟该做的样子还得做啊。

“你就别去了。”看戴音芷也拿起衣服，阮唐大步走到门前。“外面冷，你别感冒了。”

“别站门口了，我走了。”说罢就关上大门，把冷气隔绝在外。

戴音芷站在门前身形一晃。阮唐是在关心她吗？还和自己告别？自己这么多天的追求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效果？这是不是说明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点可能的？

“是啊戴大小姐，这种环境一感冒可不是小事，都得来来回回有人照顾呢。”司聂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，尖锐的讽刺把戴音芷的粉红泡泡全部戳碎。

他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过来，像是自在的在自己家里，衬得束手束脚的戴音芷。

“还站门口呢？快坐啊。”司聂柏站在饭桌旁靠着桌子，交叠的双臂把柔软的浴袍堆起来，内里的皮肤一览无余。

鲜红的指痕和一串串咬痕，让戴音芷人忍不住握紧双手，指甲深深陷进掌心，划出猩红的月牙。那是阮唐留下戴痕迹吗？他是司聂柏的男朋友吗？他是喜欢男人吗？

无穷无尽的问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