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崩离析成千万碎片。相比之下,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是什么东西?

当然他并不是想抱怨二十年的时光。因为即使在二十年前,两人的身体如绷紧的弓弦般饱满之时,他仍然总觉得不够——他渴望用欲求的幻想弥补背道而驰撕开的裂痕,渴望以此忘却脑中不休的声音,所以怎么都不肯满足。

赫尔曼还在说话。"我看了你的来访者名单。除了老常客雷?加内特和我,还多了一位新人。"他显然不会就此放手。"名单登记上说是劳伦斯局长的直属手下加文?奎内特。但是我查阅了劳伦斯的名册,这个人在三个星期之前就出差人鱼聚集地收集支持信息了。我猜,这大概是一位来自军方的朋友,他们向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风格。"

他比谁都了解梅瑞蒂斯,知道如果不是非常清楚,至少梅瑞蒂斯会装模作样的讲一通下城区的事。他已经猜到塞壬是昨天那两人背后的支持者,但梅瑞蒂斯又是从何得知这一切的?加内特是个恪尽职守的人,显然不会通风报信。况且他现在另有他事缠身,在伊甸那边还有一个麻烦角色。

"真是精彩。可惜你没有劳伦斯的权限,你在窃取机密。"梅瑞蒂斯懒洋洋的回答,他感觉身下开始潮湿起来,小腹内涌起一阵熟悉的酸软。"这个问题真的很无聊。你就没有其他话题了吗,赫尔曼?"

"抱歉。我一直是个无趣的家伙,我以为你比谁都清楚。或者讲一下我最近的案件?有某个人想激发出混血人鱼的潜能,引发那种所谓异常的力量,一个年轻混血人鱼在上城区犯下了多起抢劫案。。。。"

"混血人鱼这个词真令人不快。"这其中可能有什么冒犯的成分,梅瑞蒂斯转而用一种冷冰冰的打断了赫尔曼的话。"我听说现在流行的说法是拒绝有没有尾巴的单一划分。"

"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。我只是复述一下那位祭祀先生的念头。"赫尔曼推诿着。

看着他眼角眉梢掩藏不住的烦躁神色,梅瑞蒂斯体内终于痉挛起来。这次,快感激烈的让他全身脱力了,从腰椎传来一波波浪潮让他不得不把手扶在桌台上喘息着。

"。。。你还好吗?"赫尔曼立刻发现了异常。他语气没什么变化,但脸色发青,眼睛几乎要扎进心脏的隐形幕墙似的死死盯过来。"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?"

"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?"梅瑞蒂斯心里涌起一股想要恶作剧的念头。他故意做出讥讽的模样。

赫尔曼犹豫了,梅瑞蒂斯看到他脸上露出一丝痛苦。

"我可以让劳伦斯想办法阻止那些混蛋。"他哑声说道。

"你真是好好先生。"梅瑞蒂斯差点笑出声来。"然后呢?我听说你上次来时,揍了一个守卫。"

"。。。我以为那是你期望的结果。"

"是啊。所以我得做点什么感谢你——你要申请跟我做爱吗,我会让你到死都忘不了的。"

赫尔曼明白过来又被他捉弄了,但已经挪不开目光。梅瑞蒂斯脸颊上带着轻微的高潮之后的潮红,眼神如蛇般既冰冷又肉质。实际上,之前拥抱梅瑞蒂斯时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还记得,即使想忘也忘不掉。 梅瑞蒂斯——或者说是包裹在雪白宽敞的囚服之内的那副身体令他头晕目眩。他忘了这人鱼身上的所有零件都是必须用另一种眼光看待的——如果任由它们在脑海中组合为统一的图像,那么就不再有任何对话的可能性了。过了好一会赫尔曼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陷得太深了,清醒过来后,他移开了视线,继续说道:

"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信息。我的线人告诉我,他们崇拜一个所谓的"塞壬"。"

如赫尔曼所料,塞壬这个词像开关一样让梅瑞蒂斯一愣。他神色瞬间暗淡下去,随即又飞快恢复回刚刚那个迷人的笑容。不过这次他的笑太慌乱,太真实,不再具有欺骗的魔力了。赫尔曼抱起手臂,盯着他。

梅瑞蒂斯的谎言仍在持续。"我不知道什么塞壬。我刚刚走神了。"他说道。

"什么?"警探反问。

他笑起来,扬起下巴,牙齿在白炽灯底下发亮。"我在想你塞在我体内的感觉。说实话,每次你进到我体内,我都感觉像要死过去一样。我想让你操我,做梦都想。"

赫尔曼没想到他会说这个——这话是一阵活生生的褪了色且已然变质的伤感,它一下子把赫尔曼拖进了旧日回忆的深渊里。二十年前,梅瑞蒂斯装成着一个平凡人鱼住在赫尔曼屋子里的时候,一直是不断上演这种过头的,几乎可以说是令人难堪的放荡,来忘却自身的。他演技拙劣,和赫尔曼那时候假装自己除了他的肉体就一无所求一样。

人的记忆里面总会留下这么一个像旧疤痕似的场面,每到阴雨天气就格外疼痛,让人怀疑伤口到底有没有愈合,会不会引发感染。而今日,这的忧郁和对梅瑞蒂斯的怜悯一起,突然肆无忌惮的沿着四肢百骸的形状膨胀起来,几乎到达了赫尔曼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。

赫尔曼不得不开始动手维持一种愚蠢的男子汉的冷漠。他怕自己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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