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 你不知道(2 / 3)
涧林说,“隔行如隔山,事业上我帮不了你什么。给你整套房子住一住,你哥还是有本事的。”
梅荀警惕起来:“你不会在干什么违法勾当吧?”
“想什么呢?我们见面再细说,这种事不能拖,我也怕人家反悔,你两天内能赶回来吗?”
“我走不开,我这边发生了点状况……”梅荀艰难地解释:“我前阵子请不到假过来,他就发脾气,让我以后都不用来看他,接着我们又吵架了。他这个人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想跟我贴在一起喝西北风。”
方涧林很惊讶:“他怎么老是这么天真?”
“他自己的学业他就知道重视,他主要看不起我出卖色相。人被我养着,每次见我都要耍小性子,算我迟了多少天来见他。网上一有风声他就高度紧张。”梅荀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,压低了话声,“有时候我很想让助理帮我接电话,反正他打过来也没有好话,就是审问我一些东西。”
方涧林说:“我不是在教你做事哦。首先,你自己要做到问心无愧。你有愧疚心的话,他就很容易拿捏你。然后你先搞明白自己的需求再做取舍。”
梅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:“爱。”
当然要爱,方涧林也最喜欢爱,每一天都要爱,要爱到死那一天。“可是恋爱没必要消耗自己,长远来看,爱情对人生的意义是锦上添花。”
“锦上添花什么都不是。方涧林,你有一种无以伦比的优越感。”梅荀宁要痛苦挣扎、焦虑困顿,甚至疲惫厌倦的爱,唯独不要锦上添花。他不会为任何人锦上添花,也不要谁来做他的那朵花。
“那我还能说什么?”方涧林语速飞快地说完就挂电话:“不是很懂你,但我两天内就要见到你。你速度搞定他飞回来,我去开例会了。”
“在牛逼什么啊……”梅荀合上手机躺了十分钟才后知后觉:这家伙不会是生气了吧?哪句话踩中他的雷?优越感吗?
一个两个脾气真够大的。
电话又打进来,梅荀一按下接听键就被人劈头盖脸地骂。
“每一次讲你的恋爱烦恼,在我给你建议的时候,你他妈就跳起来杠我一顿。”方涧林很火大:“我早就他妈想说:两个人来回掰扯有什么意义?不合适就痛快分!不舍得分,你就要想办法搞定他,搞不定就是你的能力有问题。要不你干脆直接认命,认自己活该要吃爱情的苦!”
“你说了一堆什么废话?吃火药了脾气这么冲?”梅荀说,“你股票跌了,酒喝多了,被女人甩了,各种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,我听得耳朵起茧子都没嫌过你,你听我抱怨几句很委屈吗?”
“我不会动不动就抬杠哈。”方涧林一直特别好奇:“这是我的特殊待遇?还是你上班就这么杠老板同事,回到家就这么杠老婆?难怪你挣钱挣不到,恋爱也谈得稀烂,劝你好好反省自己。”
梅荀置气一般地端起茶几上的水杯猛喝一口,冷不防被热水烫了舌头:“知道!在反省了!”
“什么态度?我今天会都取消了搁这教你做人,不当你是自己人我都懒得管你!”
“知道了!我有事先挂,晚点打回给你。”梅荀听到卧室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哗啦声,火速挂断电话走进去。
床单被子一片凌乱,枕头上的笔记本还亮着屏幕,插在烟灰缸里的烟头还有温度,但是人不在。浴室门虚掩着,梅荀循着omega信息素走进浴室里,看见许裕园握着拳头,曲起手臂,正在给自己注射。
被失手打碎的是洗漱杯。白色的陶瓷碎片溅得满地都是,许裕园根本不管,他低着头,拇指缓缓推动针筒,把一管透明液体送进肩头的肌肉。
梅荀问他在干嘛。
“抑制剂。”他把一次性注射器丢进垃圾桶,拉好了滑落肩头的睡袍。
“你的发情期还有一周,怎么这么反常?”
长期缺少alpha的陪伴,许裕园的发情期周期早就紊乱,突然和alpha亲密接触,被诱导发情再正常不过。棉拖鞋踩在陶瓷碎片上,他拖着腿一瘸一拐地走出浴室。
梅荀将他抱到床中央放下,掀开许裕园的睡袍一看,肩上竟有一片注射过后的针孔,痕迹有新有旧。梅荀全身的血液都往脑子里冲:“你用的是艾斯明吗?你没看过新闻?每年有多少人用这个药成瘾?”
尽管梅荀整个人压在他身上,许裕园的眼睛也不愿意看他,一直歪过头去看窗外。夜里下了一场大雪,现在天晴了,建筑楼顶的积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许裕园的喉咙动了动,哑声说:“所有抑制剂都有成瘾性。”
“你以前吃的药呢?吃出耐药性了?”
以前的药早就没吃了。这几年许裕园试用过很多新药,效果都不理想,要么作用轻微,要么副作用过大。只有艾斯明,一种以强效闻名的注射类抑制剂,使他满意。发情期每天扎一针,他还能健步如飞去上学。
“宝贝,你怎么从来都不告诉我?我一直以为你可以照顾好自己。”
每一次发情我都打电话告诉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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